第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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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“姐姐要去哪裏？”不過短短幾日，已經吃胖了不少的宋柳兒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怕她，反倒還有些黏她。
就像是一條她走到哪，他就跟到哪兒的小尾巴，因此沒有少被陳渡呵斥，白眼過。
“姐姐要去外面幾天，這幾天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娘親和爹爹了。”背著包裹的曲檀擡頭看了眼年味未散去大半的屋子，一方面想到這一次的縣試原本是定在三月初，誰知道這次會提前到二月初九。
“嗯，不過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啊？”宋柳兒瞅著她的包裹，尖尖的小臉皺起眉頭。
“不會太久的，等我回來了，我給你們帶珠花。”
“好，那我等姐姐回來。”聽到珠花，宋柳兒臉上揚起甜笑。
在曲檀出門後，偷偷聽見一個耳朵的陳渡快速收拾行李跟上，路過廚房時，不忘再多塞兩個饅頭路上吃。
無論曲姐姐去做什麽，他都得要跟上才放心。
走到村口的曲檀聽到身後傳來呼哧呼哧的跑步聲，有些無奈地轉過身。
“你怎麽跟來了。”
“我不放心你嗎，還有我可是聽到姐姐和他說，要給他帶珠花。”陳渡見她停下，三步做一步蹦跶到她旁邊，與她並肩而行，“我和姐姐在一起那麽久了，姐姐都還沒有給我買過珠花。”
“所以你連這點兒幹醋都要吃嗎，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你就是個小醋壇子。”曲檀伸出手指點了點他鼻尖，笑得寵溺。
“我是因為喜歡姐姐才吃醋，要是換成其他人，我早就不屑一顧了。”等離開了村口，陳渡見四周無人直接與她十指緊扣。
“我的錢不是由你保管嗎，你想要買珠花自己去買不就好了。”她錢的大頭歸曲父曲母，小頭歸他，可憐她身上就只留幾枚吃饅頭的錢。
正把玩著她手指的陳渡擡起頭，反駁道：“這不一樣的，姐姐送的，和自己買的可是有很大區別。”
見她不理自己，又見這條路是走往縣城的，用力晃著她胳膊：“姐姐，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啊？”
曲檀抿了抿唇，因風過大只能將眼睛微微瞇起：“青州。”
“年都還沒過，為什麽要去青州？”他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蒼桐鎮，還從未去過青州，而且還挑這個時間點。
“等你到了就知道。”
“好嘛，等到了，姐姐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覃寧鎮距離青州有很長一段距離，防止路上出現什麽意外，提前出發總沒錯。
他們走到覃寧鎮，隨意吃了個午飯，尋了前往青城的鏢局給了一筆錢與之同行。
一為保障自身安全，二為能少花點是一點。
拉貨的馬車上，陳渡將自己的手塞到她口袋裏，與她十指緊扣取暖，腦袋靠著她肩膀，一個擡眼見到的就是那張俊秀漂亮的臉。
“姐姐。”少年下巴微擡，吻上她色淡如水的唇，心裏甜得像偷了蜂蜜的小孩。
好在如今天已黑，他僭越的小動作沒有人發現。
“是困了嗎。”曲檀擔心他會著涼，所以兩人挨得極近，好在沒有近到連體嬰，“困了就先靠著我睡一會兒，等睡醒了說不定就到了鎮上。”
打了個哈欠的陳渡也沒有推脫，因為現在的他真的有些困了，在她懷裏隨意尋了個位置，方才沈沈睡去。
等醒來後，發現自己正睡在一間客棧中，床邊躺的是他喜歡的人。
“姐姐，你睡著了嗎？”陳渡側過身抱住她的腰，臉頰貼上她的背部，安靜的空間裏能聽到他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。
“還沒，可是睡不著。”原本這個點早就睡下的曲檀因為存了心事，故而久久未睡。
“嗯，我只要一想到姐姐等考過縣試後就成了秀才，我就很高興很緊張，還想要知道姐姐是什麽時候背著我去考了童生居然都不告訴我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氣。”要不是他從其他人嘴裏聽到今年縣試提前開考，說不定還傻傻地被瞞在鼓裏。
曲檀揉著他的頭發，任由他軟綿綿的拳頭落在身上：“當時去考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少把握，與其提前告訴你們，讓你們跟著我一起提心吊膽，倒不如我先瞞下來。”
陳渡轉念一想，覺得也對，不過他還是好生氣。
又見到自己將她的衣襟給揉得一片淩亂，眸光忽地暗了暗，伸出兩條腿跨在她腰間，雙手攏住她肩，暧昧地朝她吹了一口氣：“姐姐，你睜開眼看一下我好不好，姐姐。”
“睡了，我現在很困，聽話好不好。”曲檀拍了拍他的腦袋，示意他松開。
套路經歷得多了，如今的他只要擡個腚她都能猜到他想要放屁還是拉屎。
“可我難受，我睡不著。”
“要不姐姐與我換一下位置，這樣姐姐就不需要出力氣了。”陳渡舔舐嘴唇，為他想到的絕美主意而鼓掌。
“先睡覺，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”坐了大半日馬車，又走了許久路的曲檀才不會慣著他。
直接拎著他的後衣領往被裏一塞，棉被的兩個角壓緊，不讓任何寒風有可乘之機湧入。
可她低估了他的厚臉皮程度，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極為不安穩。
最後忍無可忍，直接將人給打暈塞進被子裏，好換接下來的一夜好眠。
兩天後，他們來到了青州，告別鏢局前往專供考生入住的客棧。
坐在角落裏的陳渡端著碗，小嘴沿著碗邊嘬湯，眼睛不時盯著有人進來出去的客棧大門，動動腳趾頭，都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。
放下碗，隨手用袖子擦了下嘴，單手杵在桌上撐著臉：“今年縣試怎麽提前那麽多天，害得姐姐和我都沒有在家過個年。”
“等結束了就回去，說不定還能趕上元宵。”曲檀吃飯的時候沒有他那麽豪放，而是細嚼慢咽的斯文儒雅。
誰知陳渡下一句是：“不過在這裏過元宵節也不錯。”
曲檀夾起荷包蛋咬了一口，擡眸正好對上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臉：“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？”
“自然是我想要和姐姐多待些時日，也想要姐姐多疼我一日。”他嘴裏的“疼”卷著舌，帶著口水吞咽入喉的那一刻性感。
縣試共考兩天，天黑進去，第二天天黑出來。
來參加縣試的有蒼顏白發的老婦，也有神童之稱的垂鬢小兒，像她這種的反倒常見。
“姐姐考試的時候不要緊張，平常心對待就好，這一次不中，我們明年還能再來。”
“人家都說一舉成名，為何到你嘴裏就是明年再來。”曲檀奪過他手中被啃得坑坑窪窪的饅頭，撕了一瓣塞到他嘴裏，“我這兩天不在，夜裏睡覺的時候記得關好門窗，知道嗎。”
陳渡伸出舌尖將饅頭卷入，牙齒咀嚼兩下才混著唾液往下吞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前面那樣說，不過是想要讓姐姐不要那麽緊張嘛。”
“緊張的人好像是你，不是我。”曲檀捏了捏他的臉，“好了，我得進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陳渡上前，踮起腳尖攫了她紅唇一下，笑得像偷了腥的老鼠，擡手握拳，“姐姐加油。”
隨著曲檀一走，前面在和自家姐姐說話的少年走了過來，臉頰泛著一抹紅意：“這位哥哥，剛才那位是你的姐姐嗎？”
他嘴裏指的姐姐，應當是剛進去的曲檀。
陳渡見到來搭話的少年，哪能不明白他想做什麽，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：“不是，她是我妻主。”
“啊？那你為何喊她姐姐？”
“這是我和妻主之間的小情.趣，你不懂。”不過姐姐雖好，也好不過妻主這個稱呼。
兩天時間，足夠河畔柳葉跟著新抽幾條，陳渡急得嘴角生了幾顆燎泡。
參加縣試的人不是他，他覺得比自己參加還要緊張。
這不，第二天天微微亮，就買了兩個饅頭蹲在縣衙外，等敲起第一道鑼，好伸長脖子往裏頭觀望。
隨著傍晚一到，示意交卷的銅鑼聲敲響，在外翹首以盼的陳渡整顆心就跟跳到了嗓子眼。
等人一個個出來，仍不見那抹青衫，頓時急得不行。
考場內，但交卷聲響起，曲檀才不緊不慢地跟著大部隊隨波逐流。
離開那間小的幾乎令人窒息的鴿房時，只覺得腦袋昏沈沈得難受，腳步發虛，在下臺階的時候差點兒踩空，好在人群中一道欣喜的聲音將她拉回。
“姐姐，這裏這裏，我在這裏。”
——小桃村——
自從幾天前曲檀離家，陳渡跟著一塊兒走的時候，村裏自然傳滿了他們兩人的閑言碎語。
無非是姓陳的小子下賤，滿臉寫著yindangsao賤，這還沒成婚就上趕著讓人進來，眼巴巴的送上.床讓人睡，就連個名分都不敢求，要是自個家兒子敢這樣沒臉沒皮，他們非得要打斷他的腿不可。
這些風言風語，又怎的沒有傳到曲母，曲父的耳朵。
“妻主，等阿檀回來，我們高低也得要給她娶個夫郎才行，要不然你聽外邊傳得有多難聽。”曲父一想到那些長舌父說的話，差點兒氣得腦梗。
“阿檀對小陳分明是感情好點的姐弟，誰知到了那些人嘴裏就成了腌臜下流事，果真是屁股和腦袋長歪了，看啥都帶黃。”
正舀了一瓢水澆菜的曲母並未反駁，而是說起：“上一次的那個衛家小子我覺得不錯，要不等阿檀回來了，我們再讓他們見上一面。”
“我聽妻主的，不過阿檀這幾天是去做什麽了？也不告訴我們一聲。”曲父想到她連年都沒有過完就往外跑，不免擔心。
“她大了，做事有自己的主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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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要去哪裏？”不過短短幾日，已經吃胖了不少的宋柳兒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怕她，反倒還有些黏她。
就像是一條她走到哪，他就跟到哪兒的小尾巴，因此沒有少被陳渡呵斥，白眼過。
“姐姐要去外面幾天，這幾天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娘親和爹爹了。”背著包裹的曲檀擡頭看了眼年味未散去大半的屋子，一方面想到這一次的縣試原本是定在三月初，誰知道這次會提前到二月初九。
“嗯，不過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啊？”宋柳兒瞅著她的包裹，尖尖的小臉皺起眉頭。
“不會太久的，等我回來了，我給你們帶珠花。”
“好，那我等姐姐回來。”聽到珠花，宋柳兒臉上揚起甜笑。
在曲檀出門後，偷偷聽見一個耳朵的陳渡快速收拾行李跟上，路過廚房時，不忘再多塞兩個饅頭路上吃。
無論曲姐姐去做什麽，他都得要跟上才放心。
走到村口的曲檀聽到身後傳來呼哧呼哧的跑步聲，有些無奈地轉過身。
“你怎麽跟來了。”
“我不放心你嗎，還有我可是聽到姐姐和他說，要給他帶珠花。”陳渡見她停下，三步做一步蹦跶到她旁邊，與她並肩而行，“我和姐姐在一起那麽久了，姐姐都還沒有給我買過珠花。”
“所以你連這點兒幹醋都要吃嗎，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你就是個小醋壇子。”曲檀伸出手指點了點他鼻尖，笑得寵溺。
“我是因為喜歡姐姐才吃醋，要是換成其他人，我早就不屑一顧了。”等離開了村口，陳渡見四周無人直接與她十指緊扣。
“我的錢不是由你保管嗎，你想要買珠花自己去買不就好了。”她錢的大頭歸曲父曲母，小頭歸他，可憐她身上就只留幾枚吃饅頭的錢。
正把玩著她手指的陳渡擡起頭，反駁道：“這不一樣的，姐姐送的，和自己買的可是有很大區別。”
見她不理自己，又見這條路是走往縣城的，用力晃著她胳膊：“姐姐，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啊？”
曲檀抿了抿唇，因風過大只能將眼睛微微瞇起：“青州。”
“年都還沒過，為什麽要去青州？”他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蒼桐鎮，還從未去過青州，而且還挑這個時間點。
“等你到了就知道。”
“好嘛，等到了，姐姐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覃寧鎮距離青州有很長一段距離，防止路上出現什麽意外，提前出發總沒錯。
他們走到覃寧鎮，隨意吃了個午飯，尋了前往青城的鏢局給了一筆錢與之同行。
一為保障自身安全，二為能少花點是一點。
拉貨的馬車上，陳渡將自己的手塞到她口袋裏，與她十指緊扣取暖，腦袋靠著她肩膀，一個擡眼見到的就是那張俊秀漂亮的臉。
“姐姐。”少年下巴微擡，吻上她色淡如水的唇，心裏甜得像偷了蜂蜜的小孩。
好在如今天已黑，他僭越的小動作沒有人發現。
“是困了嗎。”曲檀擔心他會著涼，所以兩人挨得極近，好在沒有近到連體嬰，“困了就先靠著我睡一會兒，等睡醒了說不定就到了鎮上。”
打了個哈欠的陳渡也沒有推脫，因為現在的他真的有些困了，在她懷裏隨意尋了個位置，方才沈沈睡去。
等醒來後，發現自己正睡在一間客棧中，床邊躺的是他喜歡的人。
“姐姐，你睡著了嗎？”陳渡側過身抱住她的腰，臉頰貼上她的背部，安靜的空間裏能聽到他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。
“還沒，可是睡不著。”原本這個點早就睡下的曲檀因為存了心事，故而久久未睡。
“嗯，我只要一想到姐姐等考過縣試後就成了秀才，我就很高興很緊張，還想要知道姐姐是什麽時候背著我去考了童生居然都不告訴我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氣。”要不是他從其他人嘴裏聽到今年縣試提前開考，說不定還傻傻地被瞞在鼓裏。
曲檀揉著他的頭發，任由他軟綿綿的拳頭落在身上：“當時去考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少把握，與其提前告訴你們，讓你們跟著我一起提心吊膽，倒不如我先瞞下來。”
陳渡轉念一想，覺得也對，不過他還是好生氣。
又見到自己將她的衣襟給揉得一片淩亂，眸光忽地暗了暗，伸出兩條腿跨在她腰間，雙手攏住她肩，暧昧地朝她吹了一口氣：“姐姐，你睜開眼看一下我好不好，姐姐。”
“睡了，我現在很困，聽話好不好。”曲檀拍了拍他的腦袋，示意他松開。
套路經歷得多了，如今的他只要擡個腚她都能猜到他想要放屁還是拉屎。
“可我難受，我睡不著。”
“要不姐姐與我換一下位置，這樣姐姐就不需要出力氣了。”陳渡舔舐嘴唇，為他想到的絕美主意而鼓掌。
“先睡覺，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”坐了大半日馬車，又走了許久路的曲檀才不會慣著他。
直接拎著他的後衣領往被裏一塞，棉被的兩個角壓緊，不讓任何寒風有可乘之機湧入。
可她低估了他的厚臉皮程度，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極為不安穩。
最後忍無可忍，直接將人給打暈塞進被子裏，好換接下來的一夜好眠。
兩天後，他們來到了青州，告別鏢局前往專供考生入住的客棧。
坐在角落裏的陳渡端著碗，小嘴沿著碗邊嘬湯，眼睛不時盯著有人進來出去的客棧大門，動動腳趾頭，都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。
放下碗，隨手用袖子擦了下嘴，單手杵在桌上撐著臉：“今年縣試怎麽提前那麽多天，害得姐姐和我都沒有在家過個年。”
“等結束了就回去，說不定還能趕上元宵。”曲檀吃飯的時候沒有他那麽豪放，而是細嚼慢咽的斯文儒雅。
誰知陳渡下一句是：“不過在這裏過元宵節也不錯。”
曲檀夾起荷包蛋咬了一口，擡眸正好對上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臉：“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？”
“自然是我想要和姐姐多待些時日，也想要姐姐多疼我一日。”他嘴裏的“疼”卷著舌，帶著口水吞咽入喉的那一刻性感。
縣試共考兩天，天黑進去，第二天天黑出來。
來參加縣試的有蒼顏白發的老婦，也有神童之稱的垂鬢小兒，像她這種的反倒常見。
“姐姐考試的時候不要緊張，平常心對待就好，這一次不中，我們明年還能再來。”
“人家都說一舉成名，為何到你嘴裏就是明年再來。”曲檀奪過他手中被啃得坑坑窪窪的饅頭，撕了一瓣塞到他嘴裏，“我這兩天不在，夜裏睡覺的時候記得關好門窗，知道嗎。”
陳渡伸出舌尖將饅頭卷入，牙齒咀嚼兩下才混著唾液往下吞：“我知道了，我前面那樣說，不過是想要讓姐姐不要那麽緊張嘛。”
“緊張的人好像是你，不是我。”曲檀捏了捏他的臉，“好了，我得進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陳渡上前，踮起腳尖攫了她紅唇一下，笑得像偷了腥的老鼠，擡手握拳，“姐姐加油。”
隨著曲檀一走，前面在和自家姐姐說話的少年走了過來，臉頰泛著一抹紅意：“這位哥哥，剛才那位是你的姐姐嗎？”
他嘴裏指的姐姐，應當是剛進去的曲檀。
陳渡見到來搭話的少年，哪能不明白他想做什麽，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：“不是，她是我妻主。”
“啊？那你為何喊她姐姐？”
“這是我和妻主之間的小情.趣，你不懂。”不過姐姐雖好，也好不過妻主這個稱呼。
兩天時間，足夠河畔柳葉跟著新抽幾條，陳渡急得嘴角生了幾顆燎泡。
參加縣試的人不是他，他覺得比自己參加還要緊張。
這不，第二天天微微亮，就買了兩個饅頭蹲在縣衙外，等敲起第一道鑼，好伸長脖子往裏頭觀望。
隨著傍晚一到，示意交卷的銅鑼聲敲響，在外翹首以盼的陳渡整顆心就跟跳到了嗓子眼。
等人一個個出來，仍不見那抹青衫，頓時急得不行。
考場內，但交卷聲響起，曲檀才不緊不慢地跟著大部隊隨波逐流。
離開那間小的幾乎令人窒息的鴿房時，只覺得腦袋昏沈沈得難受，腳步發虛，在下臺階的時候差點兒踩空，好在人群中一道欣喜的聲音將她拉回。
“姐姐，這裏這裏，我在這裏。”
——小桃村——
自從幾天前曲檀離家，陳渡跟著一塊兒走的時候，村裏自然傳滿了他們兩人的閑言碎語。
無非是姓陳的小子下賤，滿臉寫著yindangsao賤，這還沒成婚就上趕著讓人進來，眼巴巴的送上.床讓人睡，就連個名分都不敢求，要是自個家兒子敢這樣沒臉沒皮，他們非得要打斷他的腿不可。
這些風言風語，又怎的沒有傳到曲母，曲父的耳朵。
“妻主，等阿檀回來，我們高低也得要給她娶個夫郎才行，要不然你聽外邊傳得有多難聽。”曲父一想到那些長舌父說的話，差點兒氣得腦梗。
“阿檀對小陳分明是感情好點的姐弟，誰知到了那些人嘴裏就成了腌臜下流事，果真是屁股和腦袋長歪了，看啥都帶黃。”
正舀了一瓢水澆菜的曲母並未反駁，而是說起：“上一次的那個衛家小子我覺得不錯，要不等阿檀回來了，我們再讓他們見上一面。”
“我聽妻主的，不過阿檀這幾天是去做什麽了？也不告訴我們一聲。”曲父想到她連年都沒有過完就往外跑，不免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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